【二月红/丫头 五七】昨夜梦又去
※二月红丫头同人
※慎点，碎成末的玻璃渣
丫头五七那天，二月红一个人驾了辆车，载了好几只箱子，带一壶酒，往丫头的坟去。
箱子里是丫头的所有衣裳，春夏秋冬，他又新做了好几身，怕丫头不够穿。他原本还打算把丝帐也带来，后来想想还是留下了。
按风俗，五七祭之日，要把亡人生前用过的所有物什都烧给他，他们永远在那边生活了。
坟头黑烟升的老高，二月红一件一件往火盆里放。
“丫头，不知道那里是否和人世一样，有四时风物，有山川河流，我把你平时用的东西都烧给你，天冷了记得多穿点，别着凉。”
“若不够，记得托梦给我，我再给你送。”
东西太多，烧了整整一个上午，二月红坐在碑前喝完了整壶酒，唱完了一出戏。
当日入殓，他把自己穿了多年的一件戏服盖在她身上，权当陪着她一同去了。今日他又烧了一件自己常穿的袍子。
他喝的有些微醺，回到红府，见大门开着，他走进去，厅上坐着几个人。
张启山，尹新月，齐铁嘴。
“没有宴席，只有酒，喝了便走吧。”
二月红拿了一坛酒出来，放在桌上，自顾自进了房。
尹新月站起身欲追过去，被张启山拉住。他拿过那坛酒，扯了上头的红布盖，往桌上的茶杯里满满斟了一杯，一饮而尽。
新月老八照做。
张启山点了香，分给两人，众人对着丫头的遗像恭敬三拜。
“走吧。”张启山牵起新月的手，往大门走。老八落在后面，还想去劝劝二月红，话到嘴边，想想还是算了，叹了口气，跟上佛爷。
三人走后，红府重新恢复死寂，天渐渐暗下来，没有烛火，没有人声，唯二月红和丫头的卧室里，一灯如豆。
他坐在丫头生前经常坐的躺椅上，正对着墙上丫头的相片。手边仍是一壶酒，他看一会儿丫头，喝一口。
今晚的月光很亮，透过窗牗投在屋里的地上，白茫茫一片。他被月光笼罩，有些醉了。
墙上相片里的人，水灵娟秀，一如当年他在街头救下她的时候。她永远都这么年轻秀丽了，再不会老，不会病。
眼眶酸热，雾气漫上来，模糊了视线，他看到丫头站在他面前，对着他温温柔柔的笑着。
蓄泪已满，潸然而下，视线重回清晰，眼前哪有什么佳人，在墙上呢。
他笑了，醉醺醺的，“丫头，你在相片上不肯下来了。”
“在墙上不肯下来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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